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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Nowhere to Go But Up
來台北觀光,如果沒有遇上一場冬雨,未免可惜。台北是個不下雪的城市,低溫的天候也不常有,但是冬日多雨;下著雨的台北,恰好可以降低過度的激情,恰好可以掩蓋過度的喧囂。冬天的雨台北,大概是這個城市裡僅剩的優雅了吧。
台北的平均氣溫高,冬大衣亮相的機會並不多,可是一但寒流來時,刺骨的寒意,卻不是一件厚大衣抵擋的了的。尤其是寒冬的雨天,詭譎的冷空氣帶著水氣浸透著整座城市,到處都是水滴,到處都是冷冰冰的,可,整座城市卻仍然是有溫情、是溫暖的。
多年前,大陸民運人士王丹來台灣為新書宣傳時,曾在自由時報發表了一篇《冬季到台北來看雨》的短文,儘管我認為文章內容太商業化了,不過,仍訝異於王丹對台北冬雨的深刻感受。
台北,這麼迷人,怎麼王丹會知道? 【延伸閱讀:王丹╱冬季到台北來看雨】
我很喜歡下雨天。
滂沱的雨天,我很喜歡開車出去四處逛逛,喜歡聽雨水叮叮咚咚敲打在車頂的音韻;喜歡車子劃過水坑的阻力;喜歡雨水和雨刷互相挑逗的遊戲。即使不開車,也要撐著傘出去繞一繞,喜歡從傘沿滴下的雨水,喜歡腳下涓涓的水流;喜歡溼透的地面上的倒影,因為雨水落了地,才能將空中的景緻反轉映在腳底;因為雨水,拉近了天與地的距離。
今年的除夕,恰好碰上農曆節氣的大寒。
原本台北市就因為年節而顯得安靜,剛好又遇上寒雨鬱鬱的天氣,整座城市只剩下落雨聲,怎不迷人?
※ 從你的眼底看見我的眼神
上個月底回台灣時,買了一部《向左走向右走》的DVD。 這部電影其實我已經在上映時看過了,看過的人無不懊悔,懊悔的人無不笑我怎麼再浪費錢買DVD? 我一點都不關心男女主角的愛情如何發展,我只對劇中台北街頭的景色著迷而已。
從九八年開始,日本的日亞航邀請金城武擔任台灣旅遊代言人,來台拍攝一連串的影片之後,我才驚覺,日本人挖掘的是我的城市的真正靈魂,而,我們卻不如觀光客懂得欣賞。
我也和怪怪日本人一樣,一樣喜歡台北城的另一面,喜歡台北褪去光鮮色彩的風貌。
如同王丹對於台北冬雨的描述,一字一字地敲中了我的感受;日本人鏡頭下一張張的照片,也著實地令我心頭驚,映在 120 裡熟悉的的一景一物,也映滿了我的生活的腳印。
我曾在七月號的電子報中提到,台北像一首古老的古典樂曲。時值春節假期,喜氣洋洋地,讓我想起另一首很受歡迎的「卡農」。
十七世紀德國音樂家帕海貝爾(Johann Pachelbel) 的「卡農」在台灣流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,各種版本的音樂形式中,我覺得人聲版本非常適合在一片鑼鼓歡樂歌聲之外來聆聽。
1981年奧斯卡最佳影片《火戰車》主題曲作者 -- 范吉利斯(Vangelis),他的電子音樂帶有禪意,抽離的程度和雨霧中的冬台北很相似。
不過,大家都忘記了范吉利斯(Vangelis)曾在愛神之子合唱團(Aphrodite's child)擔任鍵盤手,且早在1968年就出版了《Rain and Tears》唱片。這首《Rain and Tears》把卡農的和絃搓揉進流行歌曲裡,是西洋老歌中少數從小就覺得親切的歌曲。
另一首Jacintha 近乎清唱的 《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》 ,將近十分鐘的歌曲裡,最精采的部分要算是中段薩克斯風的Solo, 淡淡的、輕輕的、冰冰的,好似和屋外落不停的冬雨合奏般的和諧。【延伸連結:Jacintha】
我印象中的台北城,永遠是寧謐優雅的。
【本期音樂試聽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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